素执青萍

肆执。
鬼菊tag缘更写手。

一些人鱼语以及一些原文摘录

比如“randi”是指猫咪,但特指拥有粉色爪垫的,其他猫咪通用“rando”。

“kadin”有等待、稍后的意思。

“obe”表示性.交。

“meqiu”有产.卵的含义。

“jideio”是指育.儿.袋。

jeo表示疑问语气,相当于“吗”,ei表示陈述语气的过去时,相当于“了”。

claya是“听,听着”的意思。

buligi aino berta。(哺育你的孩子。)

nalaei mo。(小可爱/小坏蛋)

chitaha mil jeo?(你在为谁难过)

ief bigi moya glarbo,bolieamoya glarbo ye,chiy,farist giae boliea。

(如果人类让你疼痛,我只会让你更痛,所以,首先记住我。)

kivi(你,表示一种轻蔑的、命令的语气)

molanto kivi nuva jibi jeo?(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)

goon(去吧)

“jideio。”育儿袋。

“boliea。”(只属于)我的。

milayer。((这样才像我以前的那个)小宝宝)

“Cabean Se weyena quaun kadin kimo。(加勒比海王后尘封的宝座一直等待着你) ”

“boliea milaye。(我的小少年)”

……faak。(操)

goon,bigi。(走开,人类)

-“siren,boliea kelak noliya niy((关于以前那些事)我真的很抱歉)。 ”

“kimo goon moya boliea glarbo(你的离开让我们痛苦)”

“ief non kimo buligi,boliea chang milayer(如果没有你的哺育,我们无法活下去(直译为我们永远是婴儿))”

“cabean se mu ansi。(加勒比海已经彻底毁了)”

“boliea nowa abanda kimo。(我们不该放逐你)”

“fanlib kimo,boliea youyi。(背叛了你,我有罪)”

-“athie?(他们怎么说)”

“siren。”他们这样尊称他,“boliea fanloth。(我们是被欺骗的)”

“goon。(走吧)”兰波淡然地说——

带我去见你们现在的王,看看他是怎么把这个国家管理成这样的。

他纵身一跃,从空中划出一条蓝色光影,轻盈入水,大群人鱼跟随其后。

兰波经过的水域肉眼可见地变得清澈,水藻消失,漂浮尸体沉入海床。

他的鱼尾快速搅动,气泡随着他游动而出现,成千上万的蓝光水母漂浮其中,水母蹭过跟随者的身体,那些人鱼暗淡的色泽逐渐变得艳丽无比,同时他们经过的海域也同样被净化得一样整洁。

“bigi war milayer,boliea nowa。(人是为战争而生的,人鱼不是)”

“siren,boliea klafer。(我们有新发现)”

“randi mebolu jeo?(小猫咪想我了吗)”

“nowa gurayi。(不许吃)”

quaun 王后

路上遇到了两位怀孕的人鱼omega在黄昏区散步,两个小o都挺着大肚子,白楚年觉得自己是alpha就不往他们那边靠近了,但兰波完全不介意,推着白楚年游过去。

两个怀孕的人鱼吃力地弓身行礼。

兰波扶住他们,双手轻轻搭在他们的肚子上,轻声说:“quaun blasyi kimo。(王后保佑/祝福/恩赐你们)”蓝光水母随着兰波的手化成闪光的碎星,落在两只人鱼omega头上。

两个人鱼o看见白楚年肩头的蓝色鱼纹,惊诧地低下头:“quaun mit。(感谢王后)”

兰波眉头微微皱起,眼神担忧地轻声问:“nowa?(不喜欢?)”

他慢吞吞游回去把小婴儿还给了他的母亲,手扶在小人鱼的头上,沮丧地给了他一只小一点的水母。

这是与陆地截然不同的一个世界,在气泡里,白楚年能够听见水中的声音,渺远的鲸音长鸣,一道巨大的影子缓慢接近,足有三十米长的庞大身躯从他们身边经过。

第一次真实见到蓝鲸这样的海中巨兽,白楚年张着嘴张望了半天,老实说确实挺可怕的,它迎面游过来时令人有种窒息的惊悚感。

它的身体太大了,像一座移动的岛屿,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他们,从边上路过了。

兰波不高兴了,快速把白楚年的气泡推到蓝鲸的眼睛前,放出几只水母把白楚年整个人照得亮亮堂堂。

兰波不高兴了,快速把白楚年的气泡推到蓝鲸的眼睛前,放出几只水母把白楚年整个人照得亮亮堂堂。

“hey,erbo!(老爷子)”兰波扶着蓝鲸的大眼珠,指着白楚年给他看,大声说,“quaun!(王后)”

这头蓝鲸已经活了九百多年,是名副其实的老叟了,老爷子听说兰波要把王后接回来了,特地从大西洋最南边赶过来,就为了看一眼孙媳妇。

蓝鲸发出一声拖长的愉悦的音调,张开奇大无比的嘴,从细窄的嗓子里呕出一个箱子。

箱子从外形上看和电脑游戏里的宝箱差不多,不过已经上了年头,不知道是哪个世纪遗留下来的文物了,上边刻着海盗的标志,沉重的箱子缓缓沉落,下坠的过程中盖子掀开来。

成块的黄金、剔透的高冰帝王绿翡翠、不知道哪个朝代的完整瓷器、鲜艳的鸽血红宝石和大块木佐祖母绿原石密密实实塞满箱子,成串的碧玺和零散的三克拉钻石填满缝隙。

老爷子放下见面礼,缓缓转身游走了。

“卧卧卧、卧、卧槽……”白楚年扶着气泡站稳,愣愣问兰波,“不会是给我的吧。”

兰波点头,命令一群螃蟹把宝箱送上岸。

白楚年以为这已经是最大规格的欢迎了,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。

兰波推着白楚年到深海沟的一个漆黑洞穴外,敲了两下洞穴外的礁石:“hey,quaun kaming。(王后驾到)”

白楚年跟着往里面探头看,突然,漆黑洞穴里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金色眼睛,瞳孔是一条细线。

白楚年赶紧往后退了两步,原来这不是个洞穴,是一个巨大的海底动物闭着的眼睛。

那只金色眼睛盯着白楚年看了一会儿,慢慢从泪腺位置挤出一颗光彩照人的圆润的夜明珠,过了一会儿又挤出一颗,直径大约有五厘米左右,是那种真正会自体发光的夜明珠。

白楚年匆忙一颗颗捡起来用衣摆兜着,一边说:“不用不用,奶奶您太客气了,这么贵重的东西别给太多了,够了够了,一个就够首都一套房了。”

兰波才从远处的爪状礁石边回来,把奶奶的手里攥了数百年的宝物吃力地拎过来,看见白楚年在地上捡夜明珠,惊讶地问:“randi?ermo glarbo yineya ye。(奶奶只是激动得哭了而已)”

把兰波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见过一遍之后,白楚年收的礼物差不多能堆满一船了,成群的螃蟹和海龟在吭哧吭哧往岸上扛箱子。

“nowa,goon,plansy le。(不做,滚,东西留下。)”

人鱼们目送着王后站起来,抱起他们的王往寝宫方向走去,随后挤到一起窃窃私语:

“muya bigi。(英俊的男人)”

“quaun bulli siren mimi。(王后拽了siren的尾巴)”

“siren curel。(siren会发怒)”

“quaun al jiji mua jeo?(王后会被吃掉吗)”

“nowa。(不会)”一位年长的人鱼望着寝宫的方向,意味深长地说,“siren buligi,siren milayer。(他身上有siren哺育的味道,是siren的孩子)”

“我还有任务,等我做完。”

兰波起身想跟他一起,但人鱼过来向他报告,说虎鲸群无故发生暴/乱,需要王立刻过去阻止。

“回见。”白楚年淡笑着举起一只手。

“blasyi kimo。(保佑你)”兰波与他掌心贴了贴,转身跃入水中,溅出的水泡变成水母一路跟随着他。

“kimo nowakneya。(你与众不同)”

“blasyi kimo。(保佑你)”

飞机起飞,突然出现的推背感让兰波吓了一跳,紧接着耳朵里奇怪地堵住了, 兰波飞快钻出安全带,紧紧卷到白楚年身上。

“nali nali?(怎么了×2)”

“没事,你坐下。”白楚年轻拍他后背,不知不觉从腺体中溢出一缕安抚信息素。

兰波指着自己耳朵:“wei?(为什么(堵住了))”

“正常,别怕。”白楚年给他揉了揉耳朵,托着他下巴动了动,“你这样,张开嘴,会好一点。”

白兰地气味的安抚信息素溢满机舱,红蟹教官就坐在他后边,被熏得太阳穴突突地疼,扶着脑袋念叨:“服了,起个飞而已,至于放这么高浓度的安抚素吗。楚哥,我要脑震荡了。”

戴柠教官蹭着这股醉香的安抚信息素,把脑袋搁在小桌板上睡得直打鼾。

陆言一溜小跑跑过去,蹲下来拍了兰波肩膀一下:“兄弟,你是我们的救兵吗?”

兰波睁开一只眼睛:“noliya bigi milayer。(失礼的人类幼崽)”

他慵懒翻了个身,趴在卡宾枪上侧卧起来,浅金色睫毛挂着一滴水珠。

陆言转身叫其他人过来,尾巴根忽然有点痒痒,回头看见兰波用食指轻轻在他的毛球尾巴上卷动。

兰波支着头,低声笑道:“bani。(兔兔)”

萧驯注意到了兰波的情绪数值改变,愉悦从50%升到了60%。

边牧alpha见势赶紧把身边的暹罗omega和布偶omega都推到兰波身边。

这两位小o的外显生物特征位置不一样,布偶o的特征体现在耳朵上,暹罗o的特征体现在脚上。

“a,rando。(啊,小猫)”兰波揉了揉布偶的耳朵和暹罗的爪垫,碧蓝眼睛弯成一条线。

他的愉悦程度从60%飙升到了100%。

监控屏幕后,盯着实时影像的白楚年十指交叉托着下巴,手肘搭在桌面上,脸色发黑:“草率了。”


-还有这段,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小白嘎嘎


技术部为白楚年提供了一张伪造的晚宴请柬,身份是下肢瘫痪的贵族,沙希未王子。


漆黑低调的迈巴赫停在了丹黎赛宫外,白楚年身穿燕尾执事服,戴白手套,彬彬有礼地从车上下来,弓身为王子拉开车门,并单膝跪下接过车里的轮椅,将下身遮盖薄毯的沙希未王子抱出来安放在轮椅上。


兰波坐在轮椅上,金发间挂了几串珠宝首饰,眉心坠着一枚蓝宝石,双腕戴着浮夸的黄金手镯,双手平静搭在扶手上,王的气场不怒自威。


安保人员一见这排场就知道来宾是大人物,匆匆过来查验身份,今日的来宾全是大人物,他们不敢有半点放松。


安保人员俯身恭敬地向兰波敬了个礼,对照着请柬名单问:“请问您是沙希未王子吗?”


兰波冷漠地瞥了他一眼:“goon。(滚远点)”


白楚年站在他身侧,他本就身材高挑,燕尾执事服与他十分相配,俨然一位温文尔雅的王室管家,他微微俯身回礼,为安保人员贴心地翻译:“王子说,是的。”


安保人员仍旧不敢大意:“能出示您的请柬吗。”


兰波不耐烦地看了看指甲:“noliya bigi,wusa boliea mil。(愚蠢的人类,耽误老子时间)”


白楚年递上请柬,微笑翻译:“王子说,您严谨的工作态度令他欣赏。”


安保人员细心核验了请柬内的芯片,确认无误,将请柬还给白楚年,打开闸门请贵宾入场。


兰波轻蔑道:“faak tlable,boliea gilagi vi。(真他妈麻烦,(挂在)我头上的垃圾(能摘下来了吗))”


白楚年礼貌笑道:“王子说祝你们好运。”


然后推着轮椅迈着低调雍容的步伐进入会场。


检查人员找到了压在手包底下的磁卡,双手奉还给兰波。


兰波接过来,夹在指尖让白楚年收起来,随口道:“nowa noliya bigi。(这个人类还算懂点礼数)”


白楚年将磁卡放回上衣口袋,推着兰波进入主会场。


-金缕虫那里


“randi,randi……”兰波焦急地爬在地上把小狮子们拢到怀里,“nali klexiu?(怎么这样)”


这一枪算是把金缕虫打穿白楚年左眼的仇报了回来,兰波瞳孔汇聚成一条竖线,翘起唇角在通讯器中唯恐天下不乱地夸赞萧驯:“katen(狗狗),i love u。”


-不可描述了


他像只懒散的大猫压在兰波身上,短暂上头的占有欲过后,白楚年舔了舔他的脸颊,主动认错反省。


“从浴室出来以后,一整天我都在想对你做更过分的事,以前会幻想,现在也会,估计进监狱以后还会忍不住想,我不干净了。”


兰波突然被扑倒,诧异地睁大眼睛,被这只乖大猫舔了以后才心情好转了些,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问:“为什么老是压抑天性,是觉得我太弱了承受不住,还是觉得你做了什么事我没能力帮你收场?”


“不啊,因为我是alpha,我成年了。我现在是你男人了,你不能再把我叼来叼去了。”白楚年将人鱼骨骼柔软的身体压进怀里,舒服地搂着。


兰波讶异抬头望他。


他不得不面对以前的小猫崽的确长大了的事实,白楚年最小的时候兰波可以随意把他叼回被窝里,实验体经过各种因素催化,其成长速度是非常快的,没过多久兰波搬运他就变得吃力起来。


现在虽然还是习惯遇到危险就把他叼走,但是也难免不慎把他拖到地上,因为他个子太高了,也太重了。


发觉兰波的失落,白楚年蹭了蹭他的脸:“你是王,但也是我的小o,我以后要对你负责,所以要为我们的未来做一些必要的事。”


兰波嘴角向下弯着,满脸写着不高兴。


“其实我喜欢你把我叼起来拖走,每次都觉得你这么做是因为很疼我,所以我们以后在家里偷偷叼好不好。”白楚年用脸颊蹭着他安慰,悄悄凑到他耳边小声说,“还有,你那里真的好软,半透明,好像草莓果冻。舔着舔着就好想吃。”


“randi mulei yoyo nowa jiji mua jeo(猫舔鱼谁不知道是想吃它)?”兰波的表情一本正经,脸颊默默浮起一层绯色。


“放心,我很快就会回来。”白楚年把娇滴滴的老婆哄高兴了才向他保证。


兰波扶着胸口,默默思考这股欣慰温暖的感觉,也不再责怪他自作主张,只扶着他脸颊轻声道:“去吧,做你觉得重要的事。你的欲念会从耳上的鱼骨和心脏传达给我,你的呼吸我听得到,我一直在。”


-打架


鱼尾拍击水面的振动引起了大海的共鸣,兰波愤怒道:“white lion!(扫清一切,结束残局)”


    海族登陆,海洋入侵,看似温柔承载万物的水,其蕴含的恐怖力量可以摧毁一切。海平面不断下降,露出了九段漆黑的凸起小岛。


    小岛竟在移动,突然,其中一个小岛从水面拱了起来,一只直径足有十米的生有鳞甲的爪子破水而出,一把攥住岩石,沉重岩石在她利爪之下显得十分渺小,片刻后,一个长满珊瑚和尖刺的硕大头颅从海中抬起,猛地睁开了金色的眼睛,一滴眼泪从泪腺中滚了出来,掉落进水里,凝固成一枚夜明珠,将漆黑海水照得无比明亮。


    兰波将脸颊贴在九爪海龙的一片比自己身体还大上十倍的鳞甲上,轻声怨诉:“ermo,kile ofnoyi boliea quaun。(奶奶,有人抢走了我的王后)”



兰波拖着那男人,一步步朝亡灵走去,男人痛苦地想要掰开攥在自己脖颈上的手,但那看似纤瘦的手指不论他如何挣扎也纹丝不动,男人只能任由他攥着,在砾石地上拖出一道白印。


    兰波掂了掂手中还剩一口气的男人,对亡灵道:“想要?拿我的东西来换。”


    永生亡灵一见那男人的脸,笑声都变得更刺耳,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粉白的大珍珠,抛到空中,珍珠悬浮在他面前:“你说这个?反正也没用了,给你就给你。”


    珍珠自动漂浮到永生亡灵的白布斗篷下,躯体伸展成一位洁白的蓝眸少年,顶着亡灵斗篷站在地上。


    他腿侧留了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痕,是生生拔掉塞壬鳞片留下的疤。


    珍珠不过是个早已死亡的躯体,因为驱使物亡灵斗篷的存在才得以获得意识,他的灵魂已被白楚年泯灭,尸体也无法在世间停留太久了。


    “去啊你,磨蹭什么。”永生亡灵从身后撞了他一把。


    珍珠有些迟疑,小心地朝兰波走去,距离兰波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,就害怕地停了下来,仿佛攥着不及格的试卷在门外徘徊的小孩子。


    兰波将手中的男人抛给亡灵,单膝蹲下,朝珍珠张开手。


    珍珠海蓝色的眼睛忽然明亮起来,加快脚步一路小跑,扑进了兰波怀里。


    “siren。”珍珠软软搂着兰波的脖颈,崇敬地呼唤王的名字。


    “daima。(父亲)”兰波纠正他。


    “daima。”珍珠把脸颊埋进兰波颈窝亲昵吻他,“boliea youyi。(我有罪)”


    兰波低头吻他眉心:“blasy kimo,slenmei kimo.(保佑你,安息吧)”


   珍珠抱了兰波许久,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,撅起嘴乖乖在兰波颊边亲了亲,然后推开兰波,从他身上跳了下去。


    珍珠朝着亡灵的方向奔跑,化成一道紫色闪电,在亡灵身后突然现形,紧紧抱住亡灵的身体,向镜中重重一坠。


    珍珠沉入镜中时,仰头用口型对兰波无声地说:“daima,onoyi。(永别)”


   亡灵的魔镜消失了,珍珠只剩一个空壳,掉落在地上,光洁的表面砸出了裂纹和窟窿。


    一股微风吹来,破损的粉白大珍珠朝海水滚去,在沙粒和水草中找到了白楚年带出来的那枚草莓牛奶玻璃珠,把玻璃珠套进自己的空壳里,消失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。


    兰波沉默站了一会儿。


    许久,他转身向岸边走去,向后轻身一跃,坐在了巨兽海龙的头顶上,轻蔑扫视脚下的人类,宝石蓝眼冷漠扫动,“逃吧。看在小白的份上,给你们活的机会。”


    海龙抬起趾爪,向更前方的陆地爬行,她每落下一步,爪下的一块陆地就会坠入海洋,融化成水,与大海合而为一。


    “请您住手!我们会长有话跟您说!请您住手!”一位IOA特工端着笔记本电脑挡到海龙面前,电脑上显示着言逸的实时视频通话。


    屏幕上言逸穿着军装,手托军帽,严肃而不失恭敬:“siren,很抱歉我此时正在进行抓捕艾莲的工作,无法脱身与您面谈,请您冷静,不要冲动。”


    兰波挑眉:“言逸,你想与我对抗吗?”


    言逸回答:“我不想,我知道你失去小白很痛苦,我们也一样痛心,但陆地是无辜的,让所有人一起陪葬也救不回小白。”


    兰波突然瞪大眼睛,手指扣在海龙鳞甲上越发用力,青筋暴起:“无辜吗?他全部的寿命不过一百年,我想好好陪他到生命结束,为什么要从我手里夺走他……杀我至爱,毁我海洋,我分不清你们的区别,你们都该死。”


    “小白不会想看到陆地被湮灭的局面的,对吗。”


    兰波眼神颤抖,沉默良久。


    “离开吧。”言逸恳切劝道。


    “好,我可以不动手。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。”兰波抬手举起白楚年泯灭成的玻璃珠,洁白的玻璃珠内封存着一枚美丽的蓝色鳞片。


    “塞壬鳞片被泯灭在了里面,我的净化能力也一起被封印住了。”兰波笑了一声,“海族供养人类千万年,予取予求,现在我收回所有恩赐,你们……自生自灭吧。”


    “等你抓到艾莲,送到加勒比海,跟我换一个再谈的机会。”兰波拍了拍海龙的鳞甲,“我们走。”


    他双腿合并成鱼尾,跃入海中,海龙拖动沉重庞大的身躯,调转方向,沉入水中,岸上的人鱼纷纷跟随入水。


    炎炎夏日,海面开始结冻,一层冰封从断崖下开始延伸,向大海中央凝结,覆盖封存了整个海面。


    ——


    离开后,兰波沉入了深海,躲进砗磲缝里颓废地睡了半个月。


    珊瑚里的小鱼殷勤游来用嘴吻给兰波按摩和清理身体。


    兰波翻了个身,不耐烦地扫开一条笨手笨脚的小鱼:“滚开。”


    他困倦疲惫地翻了个身,趴在柔软的砗磲里发呆。


    身边放着一个扇贝,缓缓张开贝壳,里面含着小白的玻璃珠。


    兰波拿起小白的玻璃球端详,轻晃一下,玻璃球就“喵”一声。


    他亲吻了一下小白的玻璃珠,玻璃珠一下子从洁白变成粉红,还有些发热。


    这让他受到了莫大的安慰,吹了个水泡把玻璃珠放在里面,带着小白在海中散步。


    墨西哥湾暖流从佛罗里达海峡启程,裹挟着暖意席卷了大西洋,兰波仅能在海洋里找到这样一点点陆地的痕迹,怕小白想念家乡,于是捧着玻璃珠伸进温暖洋流中,让他感受风的形状,向流浪的风介绍他的姓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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